文 / 曹原彰
在元帥農曆2月22日生日分享馬祖鄉親
那年,我正當選國大代表,一天文輝兄等跑來找我,劈頭就說:「你要到武夷山去辦鐵甲將軍的事。」
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,「到底怎麼回事……?」我迫不及待地反問。
文輝兄娓娓道出始末,原來鐵甲元帥(當時祂在神界位階是鐵甲將軍)在武夷山世界遺產境內原有一座廟,但因年代久遠,早已頹毀,如今只剩廟基可尋,元帥希望在當地立個碑,碑文早已寫好,卻遲遲無法落實。
「我們都認為你在大陸的關係比較好,所以希望你去辦此事,冥冥中這也是神明的旨意。」看到文輝兄等期盼的眼神,不容我有任何遲疑和推辭,隨即答應了要求。
話說那個剛進行交流,連小三通都還沒有付諸實現的年代,我雖然認識一些大陸中央或地方幹部,但武夷山並不熟悉,正好一位老兄友人的舅舅是武夷山某區的書記,當天我就聯繫上了他,而且承諾會盡力而為。
匹馬單槍 任務艱難
記得坐飛機去武夷山的那天下午,天氣有點悶熱,但我跟許多臺灣政界人物一樣,西裝領帶毫不含糊,到武夷山機場出關時,已有一群從未謀面的官員迎接我。
在一家官方的旅館稍事休息,我們相約的時間下午三時許,一同前往鐵甲元帥所指示的立碑地點——金雞亭。
車程約 20 分鐘,但整個過程像誇張的電影一樣,起初太陽不見了,接著天氣逐漸灰暗,好似大雨要來,緊接著雷聲不斷,再接著就傾盆大雨,當時情況真是一生罕見。
就在此時,一棵大樹被雷劈而倒,眼看大樹慢慢地傾斜,正橫躺在我們車輛的前方,幸好司機機警倒退了一些,否則車子必然遭殃。
「糟了,車子前進不了,我們下車吧!」車內有官員告訴我景區就在前面,但大雨不斷,他們先去買了幾把傘,分給車內的人下車持用。
下了車,我眼看車子後退幾乎歪斜在路旁溪邊,但大樹橫在眼前,我還建議官員們快找人鋸樹,以便分段放置路旁,以免有礙更多的車輛進進出出,另有三四個工作人員正在車後拚命地將車推上溪床,因剛才躲避倒下的樹幹,車輛後退已陷入溪旁,我擔心會被暴雨後的溪水沖走。
我與四五個官員撐著傘,向元帥指示的地點走去,一路上還漂著細雨,但到了目的地後雨停了天氣也稍露晴色。
我們步行約 15 分鐘到達九曲溪旁的大石壁下,眼前出現一個石鑿的粗陋鐵甲神位,此時我顧不得地上因剛下雨的潮濕和泥濘,更不顧自己穿著精緻西裝立即跪下,口中念念有詞請求元帥加持,順利完成此趟艱巨的「神聖」任務。
發現原廟基 官員也默認
隨即我在附近觀察地形、地貌,也告知同行官員,確有廟基,且露出許多整疊的石塊,顯示當年確有一座廟宇,因長年失修而被人遺忘,同行的官員也不否認這樣的判斷。
約半個小時後打道回府,又路過不久前雷劈樹倒的地方,一群武夷山園區的女性服務生尖叫聲:「啊!領導啊!我們剛才被嚇死了啊!這輩子從來沒碰過這樣大的雷聲,更沒見過樹被雷劈斷啊!」「真的!太可怕了啊!天呀!」女性驚叫吵雜聲四起。
緊接著,我又見到四、五個工作人員剛把車子從溪邊推上了道路。換句話說,他們已推了約 40 分鐘。這以拍電影的情節來說,就是表示車子一直推不動,冥冥中告訴官員們非要等去察看廟基,並全面瞭解實況後,再回到現場,這時我断定元帥就在我的身旁,見到他們「手一揮」,車子便啟動了。
「車子推了這麼久,才推上來呀!」我非常驚訝地問他們。「是呀!」
「是呀!」他們幾乎不約而同地回答,有人因滿手汗珠、雨水,正用雙手互拍抖去汗珠或水漬。
我們倒好車,回程中,我以非常嚴肅地口吻告訴同行的官員們:「這絕不是巧合,剛才我們眼見的一切,都是神明的安排,這是天意,天意是不可違悖的。」
延伸閱讀:我如何與北竿鐵甲元帥結緣(下)
全車的人都沉默以對,但我相信不信宗教,不拜佛的大陸官員,壓根兒是不信邪的,反而認為我的話旁門左道,怪力亂神。 迄今回憶經歷的場景,好似虛幻的電影情節,太不可思議了。